护栏里的小男孩

  放假期间在村里做了一次核酸,昨天返城下了大巴又跑去做了一次。今天早起看核酸检测报告,还在健康宝上自查了一下,弹窗出来不认识,以为是什么通知。跑去上班,理所当然地被拒之门外。

  站在白亮的太阳下给居委会打电话,着急出门没擦防晒霜,搞清楚要等今早的检测结果出来或许弹窗能自动消失时,脸上露出口罩的部分火辣辣地疼,像被谁狠狠掴了两巴掌。

  雄心勃勃的工作计划泡汤,摁下沮丧整理城里窗台上的几棵植物,母亲邮包里幸存下来的太阳花奇形怪状,奋力追逐阳光造成的畸形,让它失去了敦厚朴实的样貌。同样因为缺少光照,它细芊芊的,完全看不出有开花的希望。

  家族群里最小的孩子刚蹒跚学步,按要求足不出户。为让他多晒太阳,家里人把熨衣板放在防盗窗护栏里,那胖墩墩天生乐观的男孩就手扶着护栏在窗台上活动,护栏的宽度刚容得下这个小人儿站立。

  他是个很乖的小孩儿,不哭不闹,时而背靠着玻璃窗看外面,时而把脸贴在玻璃窗上看屋里的人。他还不懂要求什么,每天笑呵呵在护栏里小心地移动。房间里放儿歌,他随着音乐扭,撞在护栏上、窗户上,不疼也不以为意;撞疼了,就皱着小眉头,用小胖手拍一下冷硬的玻璃或者护栏。

  有一年在公园,有个小男孩追着叫我妈妈,他爸爸尴尬地低声跟他解释。不戴口罩,孩子都不容易分辨大人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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